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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者17罗锦华那些年,那些人,那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1/12/9 14: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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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罗锦华先生七十多岁了,某次一起聊天得知他还是我的涪陵老乡,由于跟我们这帮川美老板凳和更年轻的一代耍得拢,喝酒打牌玩金花斗地主,毫无倚老卖老的作风,所以大家都亲切称呼他叫“罗叔”。罗叔是六十年代四川美院附中学生,毕业分配至川西北一小城剧院。文革后受到冲击,有好几年过着关小黑屋、不断写检查的生活,直到粉碎“四人帮”才算平顺。他后来多年混迹在北京当代艺术圈,策划了很多艺术展览,不遗余力地向社会推广成渝两地的川美系艺术家,以及提携帮扶年轻艺术家。罗叔的人生经历可谓坎坷又丰富,但每次见面时都乐呵呵的,完全在其脸上看不到那种沧桑感,不免让我们都感叹,和罗叔在一起耍没啥代沟,大家至少也能年轻十岁,所以他身边经常聚集一批老板凳和更年轻的80、90后。曾看过两篇罗叔的随笔,大多是过去时代的人事经历,这些文字在朴实语言氛围中闪现出光点,毕竟那是这个国家和一个时代的故事,是能够让人掩面而思的。(李劲松)

随笔文章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儿

◎罗锦华

地处川西北部的汉州县是一个存在了近年的老县城,中国重要历史时代三国时期的一些故事在这里发生,这是一个充满古老而伟大历史感的城市,城里古树林立,老街纵横,商铺栉比,哪怕在历史上偶有的生存困难时期,街面上也是人头攒动,烟波浩渺,热闹非凡。

然而就有那么一个寒冷肃杀的深秋季节的某个清晨,几声高调而张扬的呵斥声打破了寂静,让人们在睡眼朦胧中赶早的凌乱步伐停了下来,惊愕的人们寻声望去,医院的大门,一医院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几个戴红袖笼的青年人嚎叫着推开挡在门外的路人,然后跑出来一个脖子上挂一个海鸥牌老式照相机的人,他跑出来几步,再回过头去对着后面的人咔嚓咔嚓的一通拍摄,被他拍照的是几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但是手被反绑着,每人戴一个长筒纸帽,胸前挂一个硬纸板牌子,上面用黑墨水潦潦草草的写着牛鬼蛇神,国民党反动军官,狗特务之类的身份标签,这样有六个人被绳子绑成一串,医院大门里走出来,旁边那群戴红袖笼的年轻人不停的呵斥这几个人,时不时推搡一把,踢上一脚啥的。这是年代经常发生在中国大地上最普通的一件事情:游街示众,批斗阶级敌人。那几个当地手艺最好的医生,就是这千千万万阶级敌人中的一部分。

陆陆续续的,围观的人群认出了被押解出来的人,第一个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国民党反动军官,狗特务李祥生”,这个人文文静静的,戴个金丝眼镜,穿一件半旧灰色中山装,着一条单薄的蓝布裤子赤着脚走了出来,据旁观者说那是群众专政组(简称群专组)不准他们穿鞋,说是要脱掉旧鞋走新路。这李祥生是县城有名的儿科医生,人们送他一个外号叫“李小儿”,算是对知名人士带点诙谐的尊重。紧跟在医院各有独到医术的五个医生,也都是当地的名人,外号“蒋膏药”的,专治生疮流脓,一付经他调制的浓稠膏药一贴,药到病除;“丁颗颗”,他专治人们身上长的各种痘痘,疑难皮肤病啥的;“黄疤疤”,那时的人们,也许多干体力活的缘故,身上经常有些说不清来由的疤痕,脸上头上手臂腿上这些部位,如果你觉得碍眼,就把问题交给黄疤疤,他能为你排忧解难;“苟一针”,他有一手扎银针的针灸绝活,有个啥偏头痛面瘫啥的,来个三针五针,这些吃药输液都无法医治也弄不清病理的病痛,莫名其妙就好了;“萧草药”有一手祖传捡药的诀窍,你有个什么病,给你抓两付药,各种草药几分几钱拿捏得恰到好处,你拿回家熬成汤水,喝那么两天,好了。

汉州街景/48×48cm/纸本水粉/一九七十年代

人们带着惊慌,疑惑与同情的眼光看着这些不偷不抢不骗不招惹是非的老实人被悉数地押解出来,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当这些被游街批斗的人走远,人们开始小声议论开来:

“把这几个好医生抓了,二天哪个来给我们看病啰?”

“他们对病人又耐心又和气,医术又好,到底是犯了哪一条嘛要把他们抓走?”

“哎呀,完了,我那个孙儿病了只有吃李小儿的药才得好,二天又找哪个看病嘛?”

“我妈的病就服萧草药,今后她那个偏头痛就没得人来医了哦?”

“遭了,把蒋膏药也抓走了,这下我爷爷那个关节炎没人医了,要遭痛惨。”

偷偷摸摸的小声议论,一会儿算是消解了一些好奇心,人们赶紧散去,生怕被群专组的人听见惹祸上身。

那些年,各种运动很多,一个接着一个,共产主义通过不断的运动来企图改造人们的灵魂,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灵魂才算改造合格了,没人说得清楚,类似李小儿这样的人,经历了从头到尾各种运动,有些人失去了生命,要么被折磨死,要么受不了侮辱自杀身亡,只有少部分坚强的人能够活过那个时代。戴红袖笼的人押着这六个“阶级敌人”在县城里走了好几个街区,一路高音喇叭的吵扰,大家也累了,就医院,领头的叫他们取下胸前挂的牌子,一排站好,准备接受训话。可怜这六个人,赤着脚处于深秋的寒风中,手脚发凉嘴唇发紫,东倒西歪的,哪还有力气站稳了?低头站立强打精神装模作样听着训话,还要时不时点点头,以求态度端正早点结束。

医院里面那些看门人,清洁工,洗衣工,园丁和厨师等,都是没文化的底层大众,这时成了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依靠对象,中国的革命就要依靠他们,他们突然间就成为了全社会的领导阶层,医院的一切行政经营活动,现在都交由这些人来领导,他们本该承担的那些粗活,现在自然就交由这些医生来完成,共产主义认为,一个人长时间不间断的干粗活,就能让灵魂升华,让人获得拯救,变成全面发展的人,这就叫劳动改造。

莫看“群专组”的人没啥文化,可他们安排起事情来倒还蛮灵活,他们根据六个医生的特征,给他们都安排了看起来非常适合各自专业的体力活,医院里的花草树木,修枝剪叶啥的;李小儿素来爱干净,医院里所有的厕所;蒋膏药负责维修门窗,修理烂墙壁,往墙壁上敷水泥石灰就像敷膏药一样,原理差不多;黄疤疤专事修缮花台及路面;丁颗颗打扫清洁抹桌子,室内室外都由他;医院内所有的垃圾处理。

这一切安排得看起来天衣无缝,各司其职,倒也和谐。可是时间一长,问题就来了,医院的老病号,他们各自的病都有各自的医生专门负责,病情病理早就了然于心,每次犯病了,来医院找到相关医生打个招呼,像老朋友那样聊聊天,叙述一下近期状况,开点药回家一吃就好了,病人跟医生成了朋友,对他们有依赖。这下麻烦了,坐台主诊的全是新面孔,以前的贫下中农泥腿子,啥都不懂的人,由于成分好根正苗红,也戴着听诊器坐到了主治医生的位置上,这病人哪敢放心啊?有些通常的小病,折腾了好几回治不好,这病人心里面就发怵,于是纷纷私下里找院长,请求把正在打扫清洁修花台的李小儿黄疤疤们喊过来,悄悄看一下,私下给几个小钱儿,院长也只能勉强同意特别严重的病人可以叫他们来诊断一下。天长日久,这找院长走后门的人越来越多,坐到正经诊室的医生没业务,这几个打扫卫生修花台补墙壁的人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有领导及其家属生了病,那更是指名点姓要叫这几人来看。

鸭子河畔/54×38cm/纸本水粉/一九七十年代

好在这运动来得像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快,去得也像一阵风吹过的无声无息,半年光景,这场运动结束了。当地有关部门装模作样的经各方调查,得出同样装模作样的结论:这六个人只是祖父辈或者父辈存在历史问题,但是本人表现尚好,对待革命工作态度认真负责,不应该划为“阶级敌人”,不属于这次运动的专政对象,是某些负责人理解这次运动的精神有误,应予以彻底纠正,恢复原有工作。

李小儿本是医科生毕业,然后在国民党军队当军医两年,后退役到地方行医;萧草药父亲是名医,和当地的旧政府官员过从甚密;蒋膏药父亲调制得一剂私家膏药,专治风湿疼痛跌打损伤,走江湖行医术,自然和社会三教九流有私交……一起公知于众,人们也心知肚明不再计较。李小儿们怀着十分喜悦和感激的心情回到各自的诊室,更加虔诚的从事着自己所热爱的救死扶伤的革命事业。

医院占地面积不大,四合院的格局,大门外两边各有三个门面,大门内院坝中央一颗遒劲有力的百年黄桷树像一把巨伞遮住了半个院坝,夏天里,那些候诊和住院的人摇着蒲扇在大树下纳凉聊天,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似乎病情都要恢复得快点。进入大门,左边一排平房七个房间,是李小儿苟一针等中西医内科门诊室,右边同样的一排平房七个房间,是黄疤疤蒋膏药等中西医外科门诊室;往院坝里面走过黄桷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里面种满月季花郁金香,医院员工根据各人喜好自带的花卉种子生长起来的杂七杂八的花草,姹紫嫣红也还鲜艳入眼;紧挨着花园是一栋砖混三层楼房,一长排的,一楼是手术室急诊室和妇产科,二楼三楼是住院病房。运动结束之后,医院继续运转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有序,运动时期的喧嚣躁动平息下来,人们照旧早晨八点开门迎诊,开始一天的作息。

一个妇人抱着医院找到了李小儿医生诊室,李医生微笑着起身迎接:“哦,孙妈妈来了哈,坐坐坐。”待婆孙俩坐定,他才会坐回自己的椅子。“乖娃娃,还有哪点不舒服?来,张开嘴舌头伸出来爷爷看一哈。”然后拿手背贴了贴孩子的额头,“喔,不烧了,也不咳了,莫得事,再吃三道药就好了。”然后认真的开好处方,妇人拿了处方道声谢抱着孩子出门,李医生跟出两步叮嘱道:记得给娃娃多喝点水哈。

隔壁的苟一针也摊开他那一堆大小长短都不一样的银针在忙活着,病情轻微的,他一针扎下去,手指揉捏银针,来回旋转那么几分钟就好了,病情严重的,在不同部位扎下不同型号的银针,各处揉捏一下,病痛明显缓解,花上七八天来那么一个疗程,就能治好你的病。某天,一个年轻人面带哭相愁眉苦脸的,偏着头硬着脖子来到苟医生的诊室,“嘿咋个的哟,偏起个脑壳?”苟医生问到,年轻人答:“可能是昨晚上睡失枕了,我侧身睡起看书,枕头垫高了。”“没得事,我给你扎两针就好了。”然后用棉签蘸上酒精给年轻人后颈背涂了个遍,拿过一个长方形木盒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排放着他的拿手工具——银针,拿了几根扎在年轻人的颈背上,“你娃儿硬是高枕无忧嗦,这哈忧了嘛,给你说,睡觉的枕头大小高矮软硬都是有讲究的,你娃不懂,年轻人睡觉的枕头最好垫矮一点,以后睡觉各人注意点哈。”苟医生边说边揉捏他的针头,不消十分钟,他问:“你转下脑壳,看还痛不痛?”年轻人试着转了几下头,一次两次三次,呃,不痛了,然后兴高采烈的道声谢,走出诊室。

汉州老街风景/54×38cm/纸本水粉/一九七十年代

对面诊室的丁颗颗,穿一身白大褂,瘦高瘦高的,背有点驼,常常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但是干起活来却很细致,一切都装在心里的样子。他自己研究配制了一剂面面药(粉剂),调制成一种黄色的膏体,散发出浓浓的酒精味和硫磺味,不管脸上身上,哪里长颗颗痘痘之类的,一剂涂抹上去,一般三次就会见效,长痘痘的地方结茄脱落,然后皮肤光滑如初。一天早晨,一个少女走进门来,摘下蒙脸的纱巾,显出脸上的斑斑点点,一张结构精致的动人小脸,由于这些斑点打了折扣,少女急切地对丁医生说:“颗颗倒是好了,但是这些痕迹好久消嘛,丁医生,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不然好难看哟。”还有些潜台词她没好意思说,以后啷个找男朋友嫁人嘛。丁医生不慌不忙一板一眼的说:“莫急嘛,痘痘都消了哒嘛,等我再给你搽两次膏药,再等个十天八天就没有了,保证比以前还要漂亮。”医生语气平和,少女听后心里踏实了。丁医生慢条斯理给女孩脸上搽满药膏,女孩用纱巾遮上,医院。

一位老者走到蒋膏药诊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嚷嚷道:“蒋膏药,哎呀遭了,本来你给我贴了几付膏药我的关节炎就好了,那龟儿徐三娃昨天鼓捣劝我喝了两瓶啤酒,昨晚黑把老子痛惨了,来嘛又给我开两付嘛。”矮胖矮胖的的蒋膏药,为人乐观豁达,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张圆脸比他的狗皮膏药还圆,爱开玩笑说话诙谐风趣,“你娃就是不听话,喊你喝不得啤酒你非要喝,二天不光是给你娃腿腿上贴膏药,老子还要给你娃嘴巴上贴起,扯都扯不脱,看你娃啷个喝。”蒋膏药话丑理端,“来嘛坐到,把脚搭到板凳上,老子这回给你药加重点,以后各人要忌嘴哈。”然后撕开一张包了膏药的牛皮纸,拿个玻璃瓶瓶出来打开盖子,往牛皮纸的膏药上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再拿到蜂窝煤炉子上晃来晃去烤了十多秒钟,粉末融化在牛皮纸上,翻过来啪的一下贴在老头的膝盖上,再把膏药牛皮纸边缘抹平整,“舒服了没得?”“舒服舒服,安逸安逸。”如此又贴了几张,老者欣然而去。

黄疤疤头顶无毛,满脸络腮胡,五大三粗的,不笑的时候一脸横肉看起来蛮吓人,但是为人谦和憨厚老实,对待病人那是充满职业道德,既细致又温柔。一个少妇进得门来,抬起左手,挽起袖口,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黄疤疤左手捏住少妇的手腕,右手拿一个小喷壶,朝包扎伤口的纱布上喷点蒸馏水,待纱布和伤口的粘连软化,然后轻轻的揭开纱布,“嗯,恢复得不错,人年轻抵抗力强,就是好的快。”接着用两根棉签蘸上碘酒细心涂正在愈合的伤口,又用新棉签涂上酒精,然后转身去摆了很多工具和器皿的小桌子上,用镊子夹了一块叠了好几层的新纱布来,再拿不锈钢小刀敲开几个小瓶,把几种不同颜色的软膏均匀的敷在纱布上,转身走到少妇面前,把有药膏的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再盖上一层干净纱布,外面用医用胶带细心的缠好。“谢谢黄医生。”少妇温柔的道谢后走出门去。黄疤疤好感动,平时大家都喊他黄疤疤,唯独这少妇叫他黄医生,好难得。

医院大门外右边的三间门面拉通归萧草药占用,分别用作诊室,药房和库房,混在一起。中间摆个长条桌,那是诊断处,望闻问切都在那小桌上完成;左边一大排中药柜,上面整整齐齐排满了抽屉,里面是切好的各种药材,其中不乏一些名贵的稀有药材;右边高低错落码放了一排一排的竹筐子,有好几十个,里面是各种草药原材料。萧草药喜欢穿一身黑色的旧式对襟马褂,宽松的黑色中式裤子和一双黑色圆口老布鞋,看起来就是一副名老中医的模样,他中等身材,面庞瘦削清秀,鼻梁上一付黑框老花眼镜挂在眼睛的下方,看人的时候目光越过眼镜边框的上方直视你,一种坚毅沉稳的感觉让你对他的医术放心。他此刻坐在他的诊断桌边,眼睛微闭,右手食指和中指按住一个老妇人伸出的手腕内侧,另一只手捻着自己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嘴唇微微的张合着,他心中在默默的数着脉搏,顷刻,他从座位上起身来到那些装草药的箩筐之间,左手拿个簸箕,右手用五个指尖在那些箩筐里抓来抓去,这样药几钱那样药几分,全凭他的感觉。不一会,药捡齐了,他拿着簸箕走到他夫人身边,将簸箕里的药倒在他夫人面前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正方形牛皮纸上,纸的上方垂下来一根细麻绳,麻绳来自房梁上固定的一个滚筒,他夫人手脚利索的扯下一截细麻绳将草药打包捆扎,如此这样包个两包或三包,捆成一串儿交到老妇人手里,只需几角钱就能拿走。

远山/54×38cm/纸本水粉/一九七十年代

萧草药喜欢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并颇有心得,常常能够药到病除。他从不开处方,全凭自己对每个病人的诊断单独抓药,同样的病不同的人,配方都有微妙的区别,这种微妙差别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他本人能够领悟。他也从不用称杆来称重量,都凭他的五个尖尖的手指,这里抓一把那里捻一点,都非常准确,因此声名远扬。除了本地病人喜欢找他抓药,连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经常辗转来到这儿看病抓药。

有一年,汉州城流行感冒大流行,萧草药用几种草草药熬成一大桶汤,叫夫人和儿子抬到诊室门外,摆上汤瓢和几个碗,路过的人都可以来免费喝上一碗,对当时控制流感起到了很好的治疗和预防作用。

这就是那片土地,这就是那些人,这就是那个时代。几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偶然回过头去追寻那些正在消逝的记忆时,我想到了这些人和这些事,从那个荒唐的岁月尘埃中零零星星的捡拾出这些丰满和闪光的灵魂。随着这些医生生命的消逝,他们令人称羡的手艺也随风而逝不再被传承,仅仅变成了某种神奇的传说,今天的时代或许不再需要那些手艺,人们对生命与生活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并用不同的认知塑造着不同的社会。行文于此,我不免心里生出一些感慨唏嘘来,岁月荏苒,物是人非,生命在行色匆匆中来来往往,我们各自保重吧。我或许应将这些历史里的尘埃物归原处,不要惊动这些灵魂。(年12月12日)

题插图:罗锦华

作者简介

罗锦华,男,重庆市涪陵人。年毕业于四川美院附中,分配至四川广汉汉剧团从事舞台美术设计与制作工作。年调到广汉雒城影剧院从事宣传工作,设计绘制电影广告与海报。年到北京建立艺术工作室,从事艺术创作与策展工作,十多年来策划了三十多次(场)各类画展,推出了很多艺术家作品进入国内国际艺术市场,帮助众多中青年艺术家走向成功。现居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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